不找我?”他出宫回府,青石火急火燎地禀报,长嫂教妻子骑马的事。妻子摔伤,他有的尽是怜惜,恨不能让大夫把妻子的伤势转到他身上。兰云锦尚未消他的气,不理会他。
她的腿蜷曲着,药效只维持一两个时辰,从白天睡到现在,密密麻麻的疼像蚊虫叮咬,瘙痒难耐。
“还在恼我?"卫霄语气小心翼翼,清澈的眼眸讨好地盯着她,服软道,“昨日是我错了。”
卫霄哄人的话语青涩,像不熟的苹果。
兰云锦虚弱地问:“你何错之有?”
卫霄褪掉骄傲的外壳,唯恐失去妻子宠爱,似是寻不到主人的狼犬,夹起尾巴,说道:“我错在出尔反尔,蒙骗了你。”认了错,要道明缘何犯错,卫霄有理有据:“按军规来,若临阵脱逃,有辱军风,理应问斩。”
纵使没有这道军令,卫霄也不是贪生畏死的人。卫霄年少向祖父说过,他毕生的愿望是保国安民,助官家扩展领土。人定胜天。
他要做大英雄。
卫霄厌恨在战场出卖兄弟,投奔敌军的缩头乌龟。兰云锦放弃当说客,道:“错的是我,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扯平了。”
卫霄掀开被褥,要给她涂抹药膏。
妻子仅着亵衣,肌肤青一块紫一块,膝盖渗着血,他道:“以后不许学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