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被两个捕快押着,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临安县的县衙。县衙门口站着两个持刀的衙役,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小石头从未进过这种地方,心里又怕又慌,腿脚发软,几乎是被捕快拖拽着往前走。
进了县衙大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小石头被带到了大堂。大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尘土的味道。正中央摆着一张高高的案桌,案桌后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临安县的县太爷。他面容严肃,眉头微皱,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正在翻阅案卷。
“跪下!”捕快一声厉喝,小石头被猛地推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小石头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但他不敢动弹,只能低着头,浑身颤抖。县太爷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县太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小石头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回……回老爷的话,我叫小石头。”
县太爷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大点声!本官听不清!”
小石头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提高了声音:“回老爷的话,我叫小石头!”
县太爷这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小石头,本官问你,今天中午你在什么地方?”
小石头心里一紧,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回老爷的话,我……我今天中午在城西的巷子里乞讨。”
县太爷眯了眯眼睛,语气更加严厉:“哦?在城西的巷子里乞讨?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小石头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低着头,声音微弱:“回老爷的话,我……我见到了那个酒鬼。他摔倒了,后来……后来我就走了。”
县太爷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走了?为什么走?你见到他摔倒,为什么不帮忙,反而急匆匆地跑了?”
小石头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怕又慌,脑子飞快地转着,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回老爷的话,我……我是因为害怕。那个酒鬼之前踢过我,我怕他醒来后又打我,所以……所以我才跑的。”
县太爷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盯着小石头,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跑去哪里了?”
小石头的心猛地一沉,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县太爷的眼睛,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实情,捕快和县太爷一定会怀疑他偷了钱袋子;可如果撒谎,一旦被揭穿,后果会更严重。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回……回老爷的话,我……我跑去了城郊的树林里。”
“城郊的树林?”县太爷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几分质疑,“你一个小乞丐,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小石头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已经发白。他低着头,声音微弱:“我……我怕那个酒鬼追上来打我,所以……所以跑得远了点。城郊的树林里没人,我觉得……觉得安全些。”
县太爷冷笑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不太相信:“哦?那你跑到树林里,做了什么?”
小石头的心跳得更快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不能说出把钱袋子埋起来的事,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我……我就在树林里坐了一会儿,等天黑了才敢回来。”
县太爷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捕快,低声问道:“你们去城郊的树林搜查过没有?”
捕快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回老爷的话,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查了,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石头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认,但也不敢再撒谎。他低着头,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声音哽咽:“我真的没偷……我真的没偷……”
县太爷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大堂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小石头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仿佛随时都会瘫软下去。
过了片刻,县太爷终于开口,语气依旧严厉:“小石头,本官暂且信你一回。不过,如果你敢撒谎,本官绝不会轻饶你!”
小石头听到这句话,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磕头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县太爷挥了挥手,示意捕快将他带下去:“先把他关进大牢,等查清楚了再作定夺。”
小石头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墙壁上一盏微弱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腐臭的气息,地上铺着几把干草,草堆里还爬着几只蟑螂,窸窸窣窣地在他脚边窜来窜去。
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身子微微发抖,心里既害怕又无助。这是他第一次被关进大牢,四周的寂静和黑暗让他感到无比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铁门上的小窗口被打开了。一个狱卒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