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婚夜(2 / 4)

吧。

女子总归是要梳洗慢些,等元夕沾染着水汽回到内室时,太子已经开始把玩床上寓意子孙满堂的干果了。

何玉柱使着眼色就把碧儿冬柔俩人带下去了,独留新婚的二人留在内室。

元夕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坐在床上。头上还有半髻,其余的头发却柔顺地披散下来,柔婉动人。

“紧张吗?”太子问道。

怎么会不紧张,自然了,若太子生的脑满肠肥一些,她应该……也会很紧张吧,担心刺杀之后跑不掉的那种紧张。

可是好好的日子,非要问人家“紧张吗”,真是煞风景。

“久不相见,你在忠诚公府倒是更自在些,回孤的信件越来越敷衍了。”

似是感应到元夕的回应,太子低沉的笑意消散在空气中,他伸手揽住元夕的腰,元夕看着纤瘦,可实际上肉肉圆润地包裹着骨头,摸上去腰间虽没甚赘肉,却也是软软的。

屋子里熏着火炉暖香,暧昧的香味流动着,似是因为喝了酒,眼前人也逐渐显得有些飘忽。

终究是,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无力慵移腕。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红烛燃烧了一整夜,暖香裹挟了整间内室。

*

毕竟是娶侧福晋,胤礽没有正经婚假,第二日依旧上朝去,元夕被叫起来伺候太子穿衣,帮太子束腰带时,险些困倦地栽倒在太子怀里。

胤礽失笑,扶了元夕一把,把她扶回床上。元夕虽意识不清,可摸到锦被时,自己就乖顺地抱了上去。胤礽看了,笑得愈发热烈了些。

“让她睡吧,只是别误了给太子妃请安的时辰。”

“是。”

等太子带人离开后,冬柔不由咋舌:“太子爷对咱们侧福晋可真好,侧福晋栽下去的时候,我险些以为太子要动怒了。”

“太子仁善,却不可多言。”碧儿警告性地瞪了冬柔一眼,两人看着时辰,安排下边人准备早膳,伺候梳洗不提。

等元夕再次被唤醒,她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勉强爬了起来,借着热气帕子烫脸才清醒过来,然后自己净口,护肤、上妆,冬柔则小心伺候着给元夕绾发髻。

太子府里原本伺候的宫人知道后,也不由称奇,哪有主子自己做那么多事的。想到这位侧福晋原是宫女,便明白了,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改不了往日旧习。

这样的行为林言昭也是劝她改过的,只是相比起旁人的言论,她更不愿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太子又输了,到时候穿衣做饭哪样不得靠自己?

因为今日穿着海棠红的旗装,故而冬柔也搭配些颜色相宜的绒花钗环,等到好了,元夕才系上雪白的狐裘斗篷,拿着手炉去丹宁院请安。

虽然据元夕自己所知,丹宁院只让后院之人每旬请一次天,可侧福晋进门第一次正经奉茶的日子,自然是人人都要来的。

元夕到的时候,有个穿着朴素的格格已经到了,在靠后的雕花椅上坐着,见了元夕便知道她是新侧福晋,忙行礼问好:“格格白佳氏见过侧福晋。”

“不必多礼。”她可叫不出什么姐姐妹妹,原来宫女间混着叫只是因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后宅之事,她便不太喜欢了。

太子妃身边的小丫鬟早就候着了,指引元夕在右上首的位置坐下。素来便是以左为尊,元夕初来乍到,李侧福晋有孕,元夕坐在此处才是应当的。她端正地坐着,那位白格格也讷讷不语,更显局促,看着倒像是她是新来的。

主子不说话,其余丫鬟也就没说话了。

慢慢的,其他女眷也都来了,李侧福晋在左上首坐下,范格格在她右手边坐下,又有什么林格格、唐格格等。元夕只曾远远见过,并未打过交道。

若是再算上太子妃,整个厅堂里也只坐了九人,在这时代来说,或许真的能称上一句“少”了。

大家也没说话,元夕只暗暗感受到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她便笑着回了过去。

人齐了之后太子妃才出来,说了场面话之后,元夕按着规矩给太子妃奉茶。

没有什么算计,元夕端着温热地茶碗跪着奉给太子妃,太子妃饮了便赏了镯子,再叫她们一一见礼,这便成了。

成了?

元夕可是做好了宅斗的准备的,却不想太子后宅如此安宁,连往日恃宠而骄的李侧福晋也沉肃冷静,手上的手串竟是绕了两圈的绿檀珠子,不似手串,竟似佛珠。

曾经她好奇过的那位范格格亦然,原来她才但因在膳房和雪儿似有龃龉而被范格格迁怒,却不想无事发生。如今看着范格格弱柳扶风,声音细柔的样子,该不会她便真是如此的温柔无争?

不过想来也是,虽说前院后宅有壁,可她在前院所知的尽是小打小闹,若有争斗之事,再瞒着外面,府里人也不会半点风声也听不着。所以……应当也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