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覃回国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在燕城引起轩然大波,其中最津津乐道的不外乎是宴会厅之上和赵听澜的桃色八卦。
赵听澜到家的时候客厅灯亮着,她弯腰换掉鞋子,忠叔走过来指指沙发然后叹了一口气。
赵听澜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轻手轻脚往沙发走。自从去年赵禹江大病一场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公司大部分业务都交给赵听澜处理,自己平时就出门钓钓鱼做做康复。
几乎是赵听澜刚走近赵禹江就回头招招手,露出一张消瘦的脸庞,“阿澜,你过来。”
赵听澜还没坐下,就看到赵禹江手机上暂停播放的视频画面,暂停在傍晚她和齐覃一高一矮对立而站时。
“别看了。”赵听澜收走他的手机,“吃药了吗?明天记得让忠叔带您去复查。”
赵禹江重重咳嗽两声,苍白的脸染上一丝病态的红,“是齐覃做的?”
“是。”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人早就回来了,也没闲着,整个万科都是他的。”
赵禹江什么场面没见过,闻言也只是拍拍赵听澜的手,“破产就破产了,大不了回家种地,爸爸还养得起你。齐覃想要赵氏也好,要手里拿几块地皮也罢,别跟他硬碰硬,要什么给他就好了。反正十亿都给了,也不差给这点了。”
客厅水晶灯亮得晃眼,赵听澜低头苦笑,要是几块地皮的事还好说,只怕齐覃这次回来根本意不在此。
赵听澜故作轻松,“我可舍不得让您回家种地,您就好好养病,忠叔,赶紧扶我爸回房间,赶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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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听澜翻来覆去一整夜,直到四五点钟实在是撑不住才睡着,时间刚过八点,手机铃声就急促响起。
“喂?”赵听澜整颗脑袋都隐隐作痛,人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电话是助理夏宁打来的,刚接通对面就急吼吼的,“赵总您可算是接电话了,齐氏那边约了不少股东过去,还有......还有安德烈!听说那些股东已经决定抛掉自己手里的股份了!”
意料之中的事,赵听澜满脸疲态,“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去打听一下有多少股东打算出手,公司账面资金不多了,尽量找一些散户,赶在齐覃前面能买多少是多少。那几块地皮也往外放消息,就说我要转手了。”
挂断电话后赵听澜才看到夏宁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自己睡的太熟一条都没听到。
赵听澜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前往齐氏,七十层的大楼高耸入云,站在楼下一眼望不到顶。没有赵听澜想象中的那么难缠,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她就踏上通往七十楼的电梯。
电梯间通透明亮,数字一格格跳跃,等到五十多层时赵听澜习惯性的吞咽两下缓解耳朵的堵胀感,一直等出电梯,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后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扇紧闭的褐色木门。
门口工位空无一人,赵听澜半点不犹豫的推开那扇门,办公室内说话声音一下暂停。
齐覃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
赵听澜虚虚晃了一眼边上几个赵氏股东,随后抬手冲上前干净利索的给了齐覃一巴掌,“有意思吗?”
齐覃顶顶发麻的侧脸,站起身理了理西装,“这话该我问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赵听澜素着一张脸,眼下一片乌青,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看向安德烈,“乾江路那块地的合作,看来我们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还有你们的股份。”赵听澜放出狠话,“齐覃给你们开多少价我赵听澜卖房卖地也给得起。”
走出齐氏后赵听澜吐出一口浊气,一路驱车赶到赵氏,一路乘电梯上楼,夏宁刚清理完账面上流动资金,瞥见赵听澜毫无血色的脸被吓了一跳。
赵听澜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西边度假村的项目已经停掉了,账面上流动资金不多了,约了几个散户谈好价格,恒阳置业的赵总还有华京的冯总对乾江路那块地皮都挺感兴趣的,旧镇路那块地皮有几个老总过来问,但是约时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又取消了。”
夏宁抱着电脑犹豫半响,“华京的小冯总说一会来见您。”
赵听澜抿了一口咖啡,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他直接上来就行。”
冯贺上来的时候赵听澜简单补过妆,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冯贺把带来的水果交给夏宁,常年抽烟导致声音有些粗嘎,“去洗洗,今儿刚空运来的蓝莓,瞧你这几天熬的眼睛都红了。”
“你来干什么?”赵听澜刚和几个小股东约了下午见面时间,抬头一看冯贺那头红的扎眼的头发忍不住皱眉。
冯贺嬉皮笑脸的,“来看看你,听说你要卖乾江路那块地皮?”
“怎么?你要买?”
冯贺收起浑笑,正色道,“我就是一传话的,我们家老头说,只要你带着地皮嫁进冯家,前期五个亿立刻到账。”
赵听澜动作一滞,“嫁给你?”
“当然不是。”冯贺说,“我们家继承家产的回来了,对你念念不忘呗,磨了老爷子一整晚,说非你不娶。”
“说句实话,齐覃一回来你这地儿就跟烫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