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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的工人,纷纷停下来。无数目光看向了歇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突如其来的视线让后者吓了一跳。

女工们不认识他,她们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在场的有几个人,曾经见过伊拉拉的面孔。数个提灯高高举起,打头的女工在明亮光芒下,触及到了歇洛克·福尔摩斯与伊拉拉·福尔摩斯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睛。

年长的女工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转过头,向后方开口:“快点,告诉克里斯蒂娜,顾问小姐说有情况,让她与专员转移到夜校谈判。”

“顾问小姐?”

“顾问小姐带来了消息,说这附近有危险,还是格雷福斯搞鬼!”“该死的格雷福斯!快,快告诉前面的人,让克里斯蒂娜和专员快走,别出岔子。”

“都让开,都让开!听见没有,传下去!”雷斯垂德目瞪口呆。

警察们一个又一个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苦苦维持秩序近一个小时,都不如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么一句话管用。不出十分钟,街面的人群就开始慢慢地向工厂外散开。

与此同时,专员的秘书狼狈地挤过来。

“探长在哪里?"公务员秘书满头大汗,“工人代表与专员说了,要改去白教堂区的工人夜校谈判,请你们带人开路。”这……

雷斯垂德猛然回神。

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还得感谢歇洛克口中的“顾问小姐”呢,夜校好啊,对警察来说夜校不仅能容纳这几百人,还能保证不出现任何踩踏事件。不管有没有歇洛克·福尔摩斯说的危险,今晚苏格兰场的工作压力将会直接减轻一半。

“你真是,"雷斯垂德指着歇洛克点了半天,而后扬起笑容,“你小子,未来三个月的烟钱我包了。”

只是,那名顾问小姐是谁?

警察的职业病让雷斯垂德犯起了嘀咕:尽管“她"帮了大忙,可在工人中名望如此高,甚至比看到警察还听话……这决计不是好事。事后得再问问福尔摩斯。

雷斯垂德一面这么想,一面挥了挥手,带着几名警员挤进人群。然而烟瘾越发大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却没有因此高兴。他站在原地,眉头依旧深拧:“华生,你说一名穿黑风衣的人来问伊拉拉的下落,他长什么样子?”

“呃,没太看清,但说话慢吞吞的,"华生努力回忆着,“穿着打扮都很文雅,好像是个知识分子…好像还戴着眼镜。”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说话温吞且戴眼镜的知识分子,若是见过,歇洛克一定会有印象。但他从未见过此人,所以……

“詹姆斯·莫里亚蒂。"歇洛克低语。

“什么?”

侦探的诉说淹没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华生并没有听清。但只能是他了。

伊拉拉在伦敦认识的人不多,符合知识分子特征的,只可能是歇洛克不曾谋面的詹姆斯·莫里亚蒂。

但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追问伊拉拉的下落?明明是莫里亚蒂将眼球吊坠交给伊拉拉的,他知道她的动向……不对。

歇洛克猛然回过神来。

詹姆斯·莫里亚蒂不应该知道,在今夜之前,谁也不知道格雷福斯的地下祭坛就在火柴厂附近。

这家伙是跟踪来的!

“该死!“歇洛克咒骂一句,当即迈开长腿,“华生,快走。”“去哪?”

“地下祭坛!”

“福尔摩斯,你等……

人群立刻将华生与先行一步的福尔摩斯分割开来,医生拄着拐杖,深吸一口气:他只恨自己的腿伤还没好,跑不了这么快。他只能紧紧锁定着越走越远的歇洛克,同时慢慢挤开人群前行。眼见着胜利近在眼前,华生已经踱步至街口时一一“先生?先生,你是华生医生吗?”

一道柔美的声线喊住了华生。他扭过头,就看到小邦妮带着一名衣着体面的年轻小姐走到自己面前。

对方提着一盏煤油灯,年轻小姐将灯举了起来。“工人们都说顾问小姐要你传话,她在哪里?”昏黄灯光映照出一张柔美却坚定的脸蛋。

触及到陌生小姐的面容,华生当即愣在原地。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脏都为之停止跳动了。

“你……你是谁?"华生喃喃问。

“抱歉,"对方露出歉意,“我是玛丽·摩斯坦,被哈德利女士邀请到现场,协助她维持秩序的志愿者。”

“玛丽·摩斯坦……”

“华生医生?”

华生猛然回神。

爱神降临,也是当下的情况要紧!华生医生向后一瞥,眼见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身影就要消失了。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要是晚一步,伊拉拉出事就麻烦了。

“摩斯坦小姐,我会在事情结束后亲自为你解释,"华生医生赶忙说,“但现在,我与我的朋友有更紧急的情况要处理,请原谅我。”更紧急的情况,就在伊拉拉眼前。

她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定时炸弹”的外观,断定金属笼子外的锁与内部构造毫不相干。伊拉拉这才稍稍放下心,取下头顶发簪。妈妈曾经说过,伊拉拉的开锁技术比歇洛克还强。这倒是真的。精致的锁头看似复杂,但原理与三簧锁没什么两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