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控,周围的马匹受到影响。有一匹马的主人没控制住,马径直朝凌遥奔过来,无论主人怎么勒紧缰绳都没用。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全被吓得惊叫起来。
眼看那马就要撞到凌遥,好在沈沛文在最后一刻冲过去拉住了缰绳。惯性下,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把马背上的主人摔下地。周围的工作人员一拥而上才控制住失控的马。沈沛文放下缰绳,赶紧查看凌遥的情况。
凌遥在后退躲避时摔了一下。
“怎么样,摔到哪儿了吗?“沈沛文不敢随便碰凌遥,“我让医生过来看一下。”
马场有医生,专门处理应急情况。
医生在现场先给凌遥做了简单检查,确定她没有骨折脱臼和其他紧急情况后,让她到自己办公室做了个更详细的检查。“可能到了晚上后背和肩膀会出现小范围淤青,不疼不用处理,疼的话可以贴止痛膏。”
凌遥边穿上衣服边说:"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说的也是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医生尽职尽责地检查完,又事无巨细地提醒凌遥后续可能发生的情况。凌遥只觉得这位医生热心,没注意到对方对待自己时过分的谨小慎微,生怕漏掉她身上一个小伤囗。
何止是谨小慎微,医生差点就想让连皮都没破的凌遥去做个×光了。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在过度医疗!
这位医生在为凌遥检查前,被上司提前告知,自己即将检查的人,是这个马场最尊贵的会员,没有之一。
没等医生弄明白这个“没有之一"是什么意思,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冷肃,光是听声音,她就能想象出那是个怎样的人。她小心翼翼地接完电话,马上就去替那位只是摔了一下的年轻女士检查身体。
医生原本以为陪在这位年轻女士身边的男人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但听声音不是。
给医生打电话的人显然很了解这位女士,提前告诉她,凌遥的左手在三年前脱臼过,需要重点检查,她对某种止痛药成分过敏,如果需要用到止痛镇静类药物,请她注意避开。
“今晚能不洗澡就不洗澡吧。"医生恨不得把所学的医学知识全和她说一遍。“好,谢谢您。”
凌遥和沈沛文离开后,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紧张感过去后,医生和同事聊起了某件事。“我们什么时候换老板了?”
“其实也不算换老板,"知情的同事说,“那位原本就是大股东,只是找了职业经理人管理这里,不过一个马场而已,那位根本没放在限里……凌遥换好衣服,和沈沛文一起离开。
凌遥没受伤,但沈沛文还是很自责。
“你怎么和那位医生一样呢?"凌遥无奈叹气,“我不是玻璃做的,不会因为摔一下就碎掉。”
沈沛文看了凌遥一眼,那一眼,仿佛在无声表达一一你不是吗?
她是完美无瑕的艺术瑰宝。
珍贵却也易碎。
沈沛文丝毫不怀疑,无论是谁拥有了她,都会时刻捧在手心,抱在怀里才行。
凌遥垂眸,避开沈沛文直白到露骨的视线,不自然地岔开话题,“我觉得一顿大餐更能体现你对我的歉意。”
沈沛文的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流连。“一顿饭可能不太够,医生说你也许会有后遗症。你是因为Rose才摔倒,这件事我负主要责任,所以我得对你负责。”凌遥开玩笑说:“你这么说,我会怀疑Rose是故意失控的。”“嗯,"没想到沈沛文还真点头应了,煞有其事地说,“那孩子说喜欢Rose,偷偷骑Rose引发混乱也是我的预谋。”凌遥笑起来,顺着他的玩笑问:“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沈沛文一本正经地说:“可以抱你去找医生。”凌遥…”
他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听在凌遥耳朵里,多少有点调情的意味。凌遥脸上的绯红蔓延到了耳根。
沈沛文当然看见了,目光在那一片肌肤上停留,又克制地移开。两人边聊边往停车场走。
凌遥给司机打过电话,告诉他自己会坐朋友的车回去。司机没像往常一样先询问周淮川的意思再回复她,司机完全接受了她的安排。
凌遥猜测,这大概也是周淮川对自己的“讨好”。从一早起来为她准备早餐,到把车里的香薰换成她喜欢的,再到默认她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行程。
周淮川这次的退让简直让凌遥不敢置信。
鉴于他的表现不错,她打算今天晚上主动找他说和,然后再谈一谈取消门禁的事。
他们来到车旁。
沈沛文提前替凌遥拉开车门,回过头,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凌遥的视线越过沈沛文和车,看向不远处。凌遥眼中的惊讶和紧张,让沈沛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沉默两秒,然后转过身,看向停在自己车旁的那辆车。黑色劳斯莱斯,安静地停在那里。
车没有发动,但他几乎是在看见它的刹那就知道车里有人。全黑的车膜阻挡了所有想要窥视车内的视线。整辆车像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
车里的人,沉默而阴冷地注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