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莲莲她额头上的…”太乙道:“无碍。”
一白玉瓶落入奚莲言的掌心。
“这红莲怕是会开的更艳。”
太乙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消失。
奚莲言摸不着头脑,问哪吒:“真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哪吒摇头,也是一脸迷茫:“我也不清楚,师父他老人家经常话说一半,可能更显高人姿态?”
奚莲言:…“并无不可能。”
哪吒不纠结此事:“你快上药吧,要不要我给你上?”奚莲言:“丑拒了哈。”
山上的生活很枯燥无味,哪吒每天都要下山去做任务,奚莲言现在有了自己的工作,加上上山很麻烦,哪怕哪吒每日都软磨硬拽,她也坚定自己的决心,坚决不下山。
哪吒每天都以哀怨的眼神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每次她都回避对方的视线,拒绝和对方交流。
最后哪吒只能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独自下山去了。潭中的莲花没过几天便成活了。
最开始是发出一株嫩苗,翠生生的,很是可爱。让奚莲言奇怪的是,这嫩苗的尖尖是红色的,她想可能是红莲的缘故?所以有些红尖尖也是很正常的?
嫩苗非常的喜欢奚莲言,每次等到她来,总是忍不住摆动自己娇嫩的身躯,像是在和对方撒娇。
所以,哪吒不是很喜欢这株莲。
每次跟着奚莲言来看莲花,他总是会恶狠狠的瞪那绿茶苗几番,当然是在奚莲言看不见的背后偷偷干的,奚莲言可是非常爱惜这株来之不易的红莲苗的。“等再过几日便可将莲花苗移栽到潭中央了。”奚莲言照例做完今天的培育工作,直起身对守在她身边的哪吒说道:“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哪吒伸手拉她上岸:“小意思,这是我该做的。”奚莲言借着他的力道上岸,莫名的看了哪吒一眼:“的确是你该做的。”哪吒:“?”
殷夫人寄信来说,哪吒的庙香火很旺,有人来求愿,哪吒也很快就将事情解决了,由此一来,名声就打出去了,来拜的人更多了,不知有陈塘关的百姓,朝歌啊,外地的人,慕名前来的也不少。
只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名气越大,提起的人就越多。李靖……好像也听说了此事。
殷夫人自从哪吒自刎后,很久都没有搭理过李靖了,后来更是搬到了她给哪吒建的庙宇里居住。
李靖一开始由于内心愧疚不敢与夫人说话,等觉得事情过去的差不多了,准备和夫人说说好话,二人重归于好,这才发现,夫人早就搬出总兵府,住到夕面去了。
到也不是他不关心她,殷夫人一直用不想见他的理由拒绝和对方见面,李靖知道夫人难受,也默认了她的做法,导致过了许久才发现夫人早就离家出走了四处打听之下,他才发现殷夫人是去给哪吒建庙去了。“真是疯了,人都死了,做这些无用功,就是个心里安慰,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李靖不敢去找殷夫人,听到了她为哪吒建庙的传言,内心震惊,又不敢当面说,只能自己一人躲在屋子里喝闷酒。
哪吒死了,他不是不难过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可……人都死了,做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不是还有金吒木吒的吗?殷夫人不该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哪吒身上的。
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埋怨早已死去的哪吒,很多话他不敢直说,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心里埋怨。
很快,他便将自己灌醉了,赤红着脸醉倒在红木桌上,酒壶倒在桌面上,清酒撒了一桌子,顺着沿边滴到地面上。
久违的,他再次梦到了那个爱穿红衣的小孩。梦中的他好像一直被对方追杀,让他内心十分的惶恐,苦不堪言。梦中的他四处逃窜,最后还是被一枪穿心,剧烈的恐惧感让他顿时吓的清醒。
李靖猛地从桌面上窜起,动静太大,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摔坐到地面。他慌张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颇有些惊魂未定。“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那庙到底有什么名堂。”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