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梦境追踪

空气一时陷入沉寂，只有夏夜虫鸣。

布鲁斯低头看着眼前早熟的小男孩，有些头疼。他猜到了自己黑夜里的身份，真是个聪明又敏锐的孩子，做侦探的好料子。胆子也很大。

他难道就不怕我做点什么？

甚至站姿放松，一副闲适的样子。

“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眼睛微眯,“也许我该和德雷克夫妇谈谈。”小男孩一脸无辜，“那么我也可以和薇薇安谈谈。”“……“布鲁斯暗自咬紧后槽牙，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Fine。“布鲁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倒是有很多手段,威胁也好，催眠也好，请扎坦娜用魔法消除记忆或者施加精神暗示也好，可这些都不能拿来对付一个没有犯罪的未成年人。只好多看着他点。

当你盯上罪犯时，往往也很容易被罪犯盯上。他脚尖一转，准备返回,却被男孩叫住。

“您不打算告诉薇薇安吗？"他这样问道。夏夜的风卷动闷热的气流,几声蛙叫令人烦心。布鲁斯到现在才来得及擦汗，他低下头，又慢条斯理地挽起洁白的衬衫袖子，做完这一切,才重新看向男孩。

“她不适合。"声量不高，其中包含的情绪却沉甸甸的,很复杂。不适合什么？

不适合知道，还是不适合参与？

他预料中薇薇安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薇薇安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提姆分辨不清，皱眉想要追问，但男人已经走远了。大

布鲁斯往回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条小土松大。这是一种华国本土犬种，憨厚可爱，温顺忠诚。奶白的毛发蓬松，显得胖乎乎的，奶茶色的耳朵半立半耷拉，明显还很年幼。

这配色，真像薇薇安喝过的布丁奶茶。

许是天气太热，天然翘起的嘴巴微张，舌头露出来喘气，乖乖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

布鲁斯眼神微妙：就是这么个小家伙，把来人吓得精神错乱？他走进后蹲下，把住狗脑袋，左看右看也只能看出憨憨来。又是什么特殊品种吗？

他都懒得问薇薇安了，无外乎还是那种模糊不明的说辞。狠狠搓了搓狗狗的头毛，迎上茫然乖巧的黑亮豆豆眼，嗯，这个像珍珠奶茶。

托某个好吃鬼的福，他品尝过不少种花美食。布鲁斯慢悠悠地走着，像在散步一般，脑子里纷纷冒出念头，但又出奇的平静。

不只是薇薇安，自己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事业更顺利，打击罪犯更加得心应手，就连同事关系也更和谐了。大块头说我对他态度温和了，似乎不太习惯一-哼，傻大个；戴安娜说我最近气息平和了，不再总是苦大仇深一-也许？巴里和哈尔打趣说黑黔黔的蝙蝠颜色都变浅了一一两个笨蛋。越来越多人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联系起来，得想个办法。还有很多事，但总的来说，一切都在变好。一路思绪，不知不觉走回了大门口，远远望见一个白得发光的小矮子往这边冲过来。

那么生动，活泼。

他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爱的人都在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了。那么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应该也可以适当轻松些看待。一颗“跳跳糖"迎面扑来，布鲁斯赶紧搂住，装作脚步不稳，后退了两步。女孩坐在手臂上，俯身捏住男人的脸往两边扯，英俊的面容瞬间变得滑稽。“嘶，轻点轻点。"他吃痛出声。

“哼，少装了，我才没有用力气！"女孩凶巴巴的，比星星更亮的眼晴像烤在壁炉里，不停往外冒火星子，“你说你大晚上往外面瞎跑什么，万一同伙找你去了呢？″

男人摸摸女孩跑乱的头发，在警察到来前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唉，有过交往的女人家里出了变故急需帮助和安慰，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他眉毛耷下，一副为难的表情，脸上还有扯红的印子。“别担心了，我有好好穿着薇薇安大小姐给的装备哦，很安全。“又转而笑着安抚道，“可能是我运气好，没有遇到坏人。”女孩嘴巴撅的老高，可以挂瓶子了，横眉竖目，瞪着他不说话。布鲁斯脸上可怜兮兮地示弱，也不敢说话了。“哼！"女孩挣扎着下地，瑞了他一脚，哒哒地跑开了。他耸了耸肩膀，快步跟上，没有看见背对着的女孩脸上生动的情绪褪去，变得面无表情。

月光照耀下，冷白无暇的脸庞如覆寒霜。

布鲁斯，你说你没有遇到抓你的人……

那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和他们一样的气味呢？大

等布鲁斯走进大厅，女孩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啪嗒啪嗒鞋子敲击台阶的脆响。

脚边的小狗迷茫地左右张望须臾，就要往楼上跑，一双大手把他擒住抱起，点点有些干燥的鼻头，“和我走一趟吧。”狗狗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没有反抗，“鸣~”没有再回蝙蝠洞，他就在庄园的医疗室给小狗做检查。小狗很乖，抽血的时候也不会乱动，信任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不出意外的，什么异常也没有。

结束后，阿福端来香喷喷的肉汤犒劳今晚的功臣。外面窗台也摆了两碟新鲜水果和坚果。

一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