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刚好你们就在聊我。”闺蜜闲聊忽然插入一个男生,谢笙问她,“你一个寿星不去招待客人,跑这儿来干嘛?″
祁越说,“来替苏泽传话,他说你被那阿拉伯马折腾得不轻,叫我安排个房间给你休息下。”
这么一说,谢笙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确实有点困了,"她起身,“那小岛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
待谢笙跟着女佣离开后,沈屿思瞥见祁越蜷起又舒展的手指,“支走谢笙想干嘛?″
“有这么明显?”
“你当我俩傻呢。”
“今天是我生日。"祁越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之前给我的那副画,现在可以拆了吗?”
沈屿思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怔住,“…当然可以。”偏厅里,整面落地窗映出窗外景色,祁越上前掀开桌上的白色防尘罩,未拆封的油画裹着牛皮纸静静卧在中央。
仔细看缎带结扣仍是沈屿思手打的蝴蝶样式,他确实信守承诺,并未提前拆开。
祁越手握银质裁纸刀,“那我拆了?”
“拆吧拆吧。”
沈屿思不太理解,又不是什么旷世神作,有必要这么谨慎吗。裁纸刀沿着边缘划开,剥落的纸页如褪去蝶蛹,猩红底色从中窜出。扭曲的火焰在画布上仿佛熊熊燃烧一般,线条可谓抽象,色彩可谓大胆。高情商的人会说一句,“可能这就是艺术吧。”低情商的人直接一句,“好丑啊。”
空气安静了些,沈屿思第一反应就是抬眼看向祁越,他喉结滚动两下,修长食指划过金色火苗。
沈屿思看着他瞳孔里原本期待的光,变成了困惑的雾,皱起眉试图去理解沈屿思的艺术。
最终喉间发出闷笑,“挺抽象啊。”
祁越虽这么说,却扶着画框里外地欣赏着,俨然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沈屿思很护短,她自己可以说这画丑和抽象,但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她是一定会生气的。
“不喜欢那你还我。“沈屿思拽过画框,又掏出礼物盒啪一下放在桌上,“呐!这个是补偿给你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祁越手腕一翻,轻轻擦过沈屿思的手背,画框稳稳落在掌心。
沈屿思不信,"喜欢还这副表情。”
“那我还要手舞足蹈一下吗?"祁越俯身和她平视,“大小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屿思依旧不信,她故意说,“要真喜欢的话,就挂你卧室好了,一睁眼就能看到。”
“正有此意。”
真是神了,她怎么知道自己特地腾了地儿,准备专门挂她的画呢。……你是真的喜欢还是装的。"沈屿思开始质疑祁越的审美了。“我几时骗过你?”
沈屿思喃喃,说出了实话,“可这明明就…很丑啊。”她不敢想象这画挂在祁越性冷淡风格的房间里,万黑丛中一点红会有多惹人注目。
“我知道丑啊。”
沈屿思咬牙,“我可以说丑,但你不可以。”祁越叹气,似乎习惯了她的霸道。
……是是是,一点也不丑,简直是抽象派的大作,灵气逼人呐!”“油嘴滑舌。”
“天地良心。"祁越忽然正色,食指沿着画框细细描摹着,“虽然我现在的审美还不能够理解这幅画的艺术性,但并不妨碍我喜欢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丑丑的画不行?”
沈屿思猛地瞪眼,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你再说它丑!”“好好好一一不丑不丑。”
“行了行了。“沈屿思不再为难他,指尖敲了敲边上的盒子,“还有这个你也收下吧。”
“这么阔绰,备两份礼物呢?"祁越掀开盒盖,表盘的蓝宝石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细芒,“还是限量款啊。”
沈屿思嘟囔,“你就偷着乐吧。”
祁越抬手,“帮我戴上。”
“你还使唤上我了,之前的手链都没让你替我戴。“沈屿思低头解开他原来的表带,指尖擦过温热腕骨。
祁越看她,“你早说啊,我很情愿的。”
他的尾音像浸了蜜的钩子,裹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笼过来。“切。”
祁越已经将新表塞进她掌心,铂金表链凉意沁人,却在触及他皮肤时被体温烘暖。
她垂眼调整搭扣,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发顶旋涡处翘起几根碎发。“沈屿思。”
“卡扣太紧了?”
祁越望着她摇头,“没什么,就叫叫你。”空气突然粘稠起来,秒针游走的声响被放大,沈屿思猛地抽回手。祁越转着腕表欣赏,而后说,“下次换我给你戴项链。”天色渐晚,庄园里灯火通明。
管家指挥着佣人们在别墅前的草坪上支起了烧烤架。炭火噼啪作响,女佣端着餐盘穿梭其间,滋滋冒油的牛肋排被端上桌。沈屿思却对一边的烧鸟钟爱有加。
吃得差不多时,忽然响起了琴声,翻糖蛋糕从暗处随餐车被推过来。不知是谁往祁越头上扣了顶滑稽的星光帽子,Ied灯在他脸上一闪一闪,众人笑作一团。
“好了好了,快许愿!”
烛火在奶油上晕出暖黄光圈,朋友们拍手哼唱着生日歌。祁越闭眼合掌抵住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