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痛到无法呼吸(1 / 1)

“呕!~”

“咳咳……咳……”

同时,脑海中响起阵阵雷鸣。

纪录片的主人也叫罗青。

脸颊刺青印“配延州虎翼军下重役”,成为人人喊打的贼配军一员。

他坠入湍急的加勒万河时,原主罗青因为忙着吃东西没有向前来押送粮秣的宋押司行礼,所以被张管营摁着脑袋在青石水槽里闷了一刻钟以示惩戒。

他刚好跨越千余年占据身体。

吸!

吸!

还好,肺活量稳定,暂时感染风险不大。

“咱说甚来着?这贱货便是打不死的蟑螂,溺水一刻都没死。”

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声线尖细。

北墙根下有排低矮的土坯房。

东墙根下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弯腰驼背的妇孺,面色惶恐,衣着破烂露肉,五颜六色。

转身。

管营……根据罗青的理解相当于后世的劳改犯头头,不是军衔和军职,就是便于管理的称呼。

衣衫也就比其他人整齐点,上身穿褐色麻布短衫,敞胸露怀,赤双臂,额头刺着个大大的金色“盗”字。

下身穿褐色长裤,腰系布索挂朴刀,脚上穿着油腻腻的看不出原本材质的薄底高邦鞋。

宋押司则截然不同。

双手背负注视远方,任由张管营随意唠叨,没有半分搭茬的意思。

“呔!”

叫我?

小爷拖着关刀漫山遍野追着阿三砍的时候,你丫只敢欺负欺负老弱妇孺,看到羌戎跑的比兔子还快。

瞪完张管营,他继续伸胳膊踢腿做检测,感受着新身体的力量和反应速度。

好在此时正值深秋,夏秋两季的贼配军可以漫山遍野找吃食,跟牛羊一样在冬季来临前给自己贴秋膘,免得被冬日里寡淡稀薄的汤汤水水饿死。

再抬头。

两颊的青印不断扭曲变形,宛如活物。

真名……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罗青也没兴趣追问,索性迎上前几步。

嘭!

痛到无法呼吸!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张管营,大喝一声手指着罗青却不知该说点什么,尴尬地愣在当场。

今日吃春药了?

嘶!

风吹蛋蛋凉。

“剁了这贱种!”

弯腰捡起青皮扔掉的半截长枪。

噗!

这是你自己找死!

没想到,这厮居然会下达杀人的命令。

他扭头冷冷地盯了眼愣在半途的朱八,抬起右手勾勾手指:“不想活,你就过来!”

除了两颊“刺配延州牢城”的青印额头刺着个金色的“奸”字,代表是采花贼入罪,圆脸上还刺了圈青色斑点,代表屡次入罪。

“爷!”

身后,承受着剧痛的青皮终于哀嚎出声,开始打着滚地惨叫起来。

听着两人的惨叫和朱八的各种许诺,罗青上前几步捡起刚被扔开的朴刀走向宋押司。

宋押司双手颤抖却强行镇定表情:“即日起,你便是大青梁烽火哨的管营,统领七名哨所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