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长满植被的山坡上。

他身穿粗布麻衣，手中拿着牛皮制作的鞭子，时不时在空中甩了两下，“啪~啪~”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山谷。

山坡下，一群黄牛正在低头悠闲的吃草，时而晃动着尾巴赶走身边的蝇蚊，牛的数量不多，大牛十来头，小牛只有五六头。

“一恒。”老者在坡上喊着。

不一会儿，刘一恒就跑到了老者身边，对着老者兴奋道“爷爷，你是要给我讲故事还是教我认字呢？”

“你还是给我讲故事吧，上回你说到赤炼湖有条大蛟，口含宝珠，凶猛异常，每三年就让附近的族群敬财献宝，后来有个神仙，只身一人就敢闯入神湖，结果怎么样，谁赢了？”

刘老接过孙子 手中的枯树枝，平了平脚下的土，随后用树枝写了一个字。

刘一恒低着头，看向眼前的字，按照之前的习惯，学习新字之前，会温习之前教过的字。

看着眼前的孩子低头冥思苦想，一直默不做声，刘老又问道“不认识全部，认识一部分吗？”

“这个字念道。”

他又不好确认，万一是自己忘记了那可就丢人了，爷爷之前说过，要学会承认自己的不足。

刘老抚了抚银白的胡子，笑着说道“道，是万物之首，可以阐述万物，就像我教你认字，从你不认识到认识，这就是道，也可以理解成平时生活中，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这也是道。”

“那些故事是道也不是道，因为这些故事并不是我亲眼所见，只是听别人说起，我在讲给你听，倘若故事真实发生，你也能从中共鸣，或能从中理解出新的感悟，这也算道，若这些故事是人虚构的，那就不算道了。”

不过很快他就抬头“爷爷，你还是给我讲故事吧。”

“神仙....”突然这么被问，刘一恒有点懵。

现实之中，他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所讲故事中的人，不说故事里面的人，就连玄妙的法术和会说话的妖兽，现实之中也没有见过。

“为什么觉得没有呢？”刘老追问。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万事万物不能仅仅在表面上思考，就像道一样，他不是一成不变，他是千变万化，由繁化简的，现实之中你确实没有见过我所说的神仙，不过神仙确实存在，只不过你没有见识过罢了，所以局限的认知会阻碍你的理解，以后你长大了多走走，多看看，知道的就比爷爷多了”

平时爷爷讲的故事虽然让他很向往，但是他认为那些都是假的，只是在休闲时爷爷给他逗闷子而已。

“怎么，想当成神仙啊？”刘老笑问道

看着眼前激动的孙子，刘老微微叹了口气，回忆着之前的往事。

村里有一群孩子调皮跑到了山上，有一个孩子半夜没有回来，一村的大人都聚在一块，人人手里举着火把，在山里寻找。

远处一位年轻人，估摸着二十余岁，手里拿着一根赤金色的棍子，泛着红光，照亮着周围。

他把棍子重重插在地上，左手横在前，右手竖在后，只留食指和中指并在面前，随后就是一口气吹出，衣袍一同漱漱作响。

刘老回了回神，看向刘一恒，无奈地说道“爷爷老了，见过神仙，但是不知道神仙是怎么练成的？不过百里之外有些宗门，专门收凡人弟子，所进弟子都可以进行求仙问道，我们这儿山多路远，你想修仙我也不放心把你送过去。”

刘老听后笑了笑，摸了摸孙子的头“走出去没有什么不好，我见过那些有学问的，懂道理的都是在外面闯荡，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出去开阔眼界，不要像爷爷一样，窝在一个小地方，没有什么见识，好了，不早了，把牛赶回去吧。”

老牛带着小牛习惯性的往回走着，和爷爷汇合后，两个人和一群牛往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