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忠之事？”

李开泰沉吟片刻：“那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陆渔的信息说出来。”

李开泰眯了眯眼睛：“那你觉得，陆渔去向在哪？”

李开泰也觉得夭折疑点颇多，询问道：“那你可知有什么民间传闻？”

“多为臆测，勿要多与旁人言！”李开泰连忙制止了许无舟的话。

赵明敲了敲桌板，笑道：“李统领问完了？”

“多谢赵老爷。”李开泰对着赵明拱手。

不过姓赵才正常，此人身负龙气，而赵乃是皇姓，看来此人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没等许无舟多想，赵明开口道：“许大夫，在下有三问。”

赵明开口道：“你觉得永宁帝这个篡位者如何？”

许无舟却恍然不觉，如实说道：“明君，可比肩高祖皇帝。”

不管是得位方式，还是治国理念，亦或是下西洋的决策，都有那位的影子。

“这算第二个问题？”许无舟问道。

许无舟说道：“陛下自登基以来，多次亲征北方巫族，西驱西域佛国，将夏国之威传四海，又命人下西洋寻来救饥荒之红薯，若此不算明君，恐怕夏国历代也没有几个明君可言了。”

“我记得，你字游鱼？”赵明忽而问道。

随后他打趣道：“这不算第三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在问许无舟，更多的却是他的自问。

他砍过不少人，依旧无法让这个声音停息，这让他常想，人生而在世何样才算有意义。

十年前，喜欢人前显圣的陆渔也问过这个问题。

而现在，许无舟也不知道什么才算有意义，他现在活着的意义，就只剩下了复仇而已。

赵明面露不解：“难道你不觉得没有意义的活着就如行尸走肉？”

赵明眼里闪着光，反复呢喃着这两句诗，心中对许无舟的看法更上一层楼。

难道国师让我寻之人，便是他？！

许无舟饮了一杯茶，淡淡道：“但行己事，莫问前路，便是做人之意义，须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之理，追求意义并无意义，做该做的事，才是意义。”

为人之意，便是行自己该做的事。

我的意义？

我的意义从来没变过...许无舟回过神，反问道：“赵老爷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许无舟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甚至怀疑，许无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来说这些好听的话。

许无舟笑了笑：“在下随恩师苦修，觉天地无心，生灵无命，圣人无德，天下难平。”

至于所谓的真话...那是陆渔想要的。

而且，他怎么觉得，后面这个才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