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道:“卿舒以后有何打算,是回上京还是怎样?”
“你当真不回去看看英明神武器宇轩昂的永宁大帝?”
轮椅后陷入长久的沉默,许久中年人开口道:“永宁大帝应该挺想你的。”
中年人听后,长叹一声,“十年前的事,孤也身不由己,你真的不能原谅孤?”
中年人听后哼了一声:“孤用化身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体察民情,国师夜观星象,蜀州会有大事发生朕才来的,绝不是因为担心朕的公主伤势问题!”
“如此便好。”中年人点点头,沈卿舒不止是因为腿伤动了筋骨,而是有地宗业力在内,不清除业力无法治愈,他翻遍了皇宫典籍,最后也只了解陆家的《道典》有吸收业力之效。
可就是拓印版的《道典》,依旧让陆家经历了变故后在上京如日中天,若非每个人只能修行一本功法,他都想重新修炼《道典》了。
“不牢父皇挂心,此事是地宗之事,卿舒会解决好。”
沈卿舒沉默半晌,淡淡道:“我也是地宗门人,当初若非师父,我早就死了,地宗是她的心血,我不想让外人插手。”
沈卿舒不语,似乎是默认了这句话。
沈卿舒解释道,“此人半年给百姓问诊,分文不取,我也只是想见见这个人,若能招纳更好。”
沈卿舒脑中闪过许无舟温文尔雅的模样,目光幽幽:“此人神秘莫测,看似儒雅,实则眼神里背负着仇恨,是个苦命人,我推演了一番他的运势,捉摸不透。”
“我也不知,不过师父有言,修复我腿疾者,亦是不可窥测之人,与圣人之后的陆家有不可调节的仇恨。”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若你替我查一查?”沈卿舒说道,“说不定能扳倒陆家也说不定。”
话音落下,轮椅也在一处客栈前停了下来。
“带了一个人?”
“就是她了,我要去蜀州监天司一趟,有事你与她说就可。”中年人丢下一句话,驾马离去。
天宗...沈卿舒秀眉微蹙,他没记错的话,人宗宗主之女也在蜀州。
......
李开泰皱眉:“为何本官所见陆家嚣张跋扈,目无君臣?此地没有陆家人,监天司监察天下百官,你不必如此拘谨不敢言谈。”
李开泰点头,明白了主簿的意思,大事不多,小事不少,他敲着桌板,沉声道:“那十年前呢?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本官在其他地方任职都听闻太傅长子一脉的独子在那时候失踪了。”
老管家?
说来也奇怪,陆家举族搬迁至上京,为何独留一个老管家守着蜀州老宅,陆家之根也不在蜀州。
主簿点头道:“对,就叫陆渔,据说这陆渔天资聪颖,自幼就能出口成章还通晓治国之道,七岁就写出了《咏鹅》这种绝唱,只可惜...。”
主簿继续道:“陆渔武道天赋也不简单,据说陆家有本有灵性的功法,据说是陆家老祖从圣人那里得来的东西,这位陆渔五岁就已经得到了功法认可,六岁入品成了九品剑修,所有人都以为夏国会出现一位绝世剑仙,没想到八岁突然就随着那异象飞升而失踪了。”
“而且这位少爷待人宽厚,尽管他双亲早逝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暴戾乖张,反而温文尔雅,很多人都笑称他是陆太傅转世。”
自幼无双亲,大多人都会长歪,更别提在权财皆有的陆家当少爷,没有人管教还能待人宽厚,确实可以称得上人才一说。
若没有失踪,这位陆渔或许如今已经成了绝世剑仙。
难道,陆府其实是知道这个陆渔的行踪?!
“有的有的。”主簿点头道,“十年前江南水患,虽有陛下从海外带回的红薯,但依旧有很多难民食不果腹,陆家有人提出了以工代赈的国策,并且详细说了如何执行,陛下因此大喜,才有了重新重用陆家的想法。”
李开泰心里一动,正色道:“你确定是在陆渔失踪前后发生的?”
镇远镖局...十年前...
“大事?”主簿不明白这位监天司的统领为何又问起了蜀州,“大事...还真有一件,十年前有一位女子路过蜀州,走的时候好像带了一个孩子离开,据说这位女子是天庭瑶池的池瑶仙子,是不是收徒就不得而知了。”
李开泰心里微颤,这可是万宗之首,现存的所有修行体系都是从天庭流露出来的,其十三个堂口各执掌了一条修行体系的秘密,而每个堂口的堂主都是上三品的实力。
天庭作为明面上就有十三位上三品的大势力,能来蜀州带走一个孩子,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