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得谈喽。”康昇摊摊手。
范明和金波看到康昇进来,还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周鸿波的脾气他们可是了解的,出了名的爆脾气,极好面子。
但他俩没想到康昇会这么不要脸,他们相识吗,他们有交情吗,有个毛线的交情,两人恨不得周鸿波把康昇按在地上摩擦,也好解他们心头之恨,郑昆此时可还在看守所里呢。
今天他们凑上这桌,也是想看能不能跟着周哥混,捞点残羹剩渣吃吃。
“周哥,你别这样看着我们,我们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小子坏的很,就是这小子害的我们差点坐了牢。”范明说。
当然他也不会对这哥俩有什么看法,也不会替顶替的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同情,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弱小不吃你吃谁。
“那我报警,你打人警察总会管吧。”康昇笑嘻嘻的掏出山寨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周鸿波也感受到了康昇的难缠,眼底有愤怒的火苗闪现,他虽然喝多了,但还没有因为这点酒失去理智。
也想到了这家和沈县长之间的传闻,虽然没人能证实,能请动沈县长去银行担保的关系岂能简单了,听说是因为这小子和县长千金是同学的关系。
周鸿波想到县长的千金,他见过一面,虽然还是个高中生,已经出落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有点心猿意马。
女领班去拉男孩,男孩咬着嘴唇要走,头埋的更低。
男孩突然愣住,委屈的泪水终于无声的流了出来,他之前为保工作忍气吞声,可工作经理一句话,没了。这是他爷爷千辛万苦,求爷爷告奶奶,豁着老脸求一位远房姑家表姐求来的。
“海涛,我不觉得麻烦。”康昇说,男孩就是他的初中同学,那个整天脏兮兮,死了爹妈的李海涛,前世的他,因为太老实,也因为家里太穷娶不上媳妇,最后和一个二婚结了婚,没多久二婚卷了他的所有积蓄和一个男人跑了。
“你们别拉他,他自己有腿,他自己会走,他也是个人。你们是他的领导,为什么不想想他平白挨了一巴掌,他心里委屈不委屈,他出了这门他这头以后还能不能抬起来,还能不能挺起胸膛的做个人。”康昇大声说。
李海涛痴痴的呆呆的,内心如惊涛骇浪看着康昇,从没有人为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也已经习惯遇事低头,别人骂他一句,别人打他一下,他都已经习惯了。
李海涛站那不动,女领班怎么也拉不动他,他个不高,也不壮,但从小干体力活,力气很大。
“行,好。老子在这吃个饭还吃出不是来了。”周鸿波怒极反笑,刚有的一丝顾虑也被抛之脑后。
林经理急了,周鸿波要闹起来可不好收场,一边疯狂的给领班打眼色,但他不能过去强拉一个小服务员,见李海涛这边拉不动,一边先安抚周鸿波:“周少,周少,您息怒,悄悄气,您什么样的人,和一个小服务员计较,有失了您的身份。”
“周少,周少,您喝多了,可不兴胡说啊。”林经理脸上的肉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