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有何证据?!总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王处一冷哼了一声,说着便气鼓鼓的坐在了椅子上,不再理会段正淳。
“尹志平,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是全真教大弟子,你已不再是本门中人,竟敢如此对我,难道是要和全真教结怨吗?!”
没等段正淳向自己发难,赵志敬已经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段正淳,大声质问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我且问你,深更半夜的,你师徒二人这是要去哪儿?掌教有令,召集全教上下,你二人却想偷偷溜下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段正淳冷笑了一声,缓缓走到了赵志敬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他早就派青衣卫守在外围,就是担心赵志敬来个金蝉脱壳,逃离终南山。
“你少血口喷人!你早已不是全真教弟子,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
“启禀掌教,尹志平用心险恶,想要离间我们全真教,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赵志敬满脸怒容,一边怒斥着段正淳,一边立刻转身冲着丘处机抱拳行礼,喊着自己的冤屈。
“事到如今,大师兄你依然要选择执迷不悟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林志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激动的赵志敬,缓缓说道。
“你住口!”
“谁不知道你和尹志平是穿一条裤子的?!向来都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凭你也配成为未来掌教的继承人,我呸!”
赵志敬转头怒视着林志远,脸上满是厌恶与不屑。
林志远无奈的赔罪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向了殿门口的方向,大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人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又有两名青衣女子缓缓走进了大殿,手里押着那名从小镇肉铺中带回来的中年人。
看到中年人的出现,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赵志敬瞬间脸色苍白,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启禀师父,诸位师伯师叔,此人乃山下镇中肉铺的掌柜,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蒙古鞑子收买,成为了蒙古细作!”
“不久之前,他已亲口承认,大师兄暗中与蒙古鞑子狼狈为奸!”
“弟子与小十七之所以会被人用迷烟迷晕抓走,就是他出卖的我们!他已经与蒙古鞑子达成约定,只要让他坐上掌教之位,他就可以杀了师父,再率领全真教帮助蒙古一句覆灭大宋!”
这时,林志远缓缓走了出来,冲着丘处机和全真五子其余几人抱拳一礼,扬声说道。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大殿之外议论声此起彼伏,有指责的,也有认为赵志敬即便再糊涂也做不出这种事的。
“胡说!这绝不可能!”
王处一脸色有些苍白的站起了身,摇着头大声说道,看向赵志敬时的神情极其复杂。
“当时尹师兄审问那汴梁守将的时候我和小十七全都在场,亲耳所闻!何况此时还有他来证明,难道这一切还能有假?!”
“王师叔就算想要护短,恐怕也得分时候吧?!”
林志远有些激动的看着王处一,大声质问道。
“你...”
王处一面色挣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志敬,你自己说,这是不是真的?!”
丘处机直勾勾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赵志敬,一字一句的问道。
“掌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承认,我是对掌教之位觊觎多年,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背叛师门,与蒙古鞑子同流合污啊!”
“还请掌教明鉴!”
赵志敬迟疑着抬头看向了丘处机,哭丧着脸解释着。
随着赵志敬的话音落下,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许多人都开始摇摆不定,不知道该究竟听谁的才对。
就在这时,段正淳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紧接着按下了剑匣的机关,拔出了凌霄剑。
随着凌霄剑的出现,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对凌霄剑露出了崇敬之意。
段正淳缓缓来到了赵志敬和鹿清笃面前,将凌霄剑轻轻立在了二人眼前,扬声道:“此为凌霄剑,乃重阳祖师当年的佩剑,见剑如见重阳祖师!”
“当着重阳祖师的面,我现在问你们二人,到底有没有勾结蒙古鞑子?!合谋暗杀掌教?!”
“若有食言,不得好死!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赵志敬师徒,等待着他们二人的回答。
赵志敬紧咬着牙关,虽然眼睛里满是畏惧,不敢直视凌霄剑,但却紧闭着双唇一个字都没说。
可是鹿清笃显然更加的恐惧,深深地埋着头,甚至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段正淳撇嘴露出了一丝冷笑,径直来到了鹿清笃的面前,直接将手中的凌霄剑原地旋转了起来!
只见充满寒冷剑意的凌霄剑居然就在地面与段正淳右掌中心部位连接之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隐约还能够听到阵阵龙吟之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