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李元所给的身份是否可行。李元清了清嗓子,同洛箫继续走着,又许是怕人听去,便凑近了他:“你的另一层身份,便是本王南下平叛时,所带上的一个书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掩盖你的其余。由于你自从进了皇宫,便也没再束那些杂辫,本王便擅作主张为你编造了这个身份。”他用手指了指洛箫身前的这一串银饰:“往后这些也别戴着了。你才进皇宫,想必也没被多少人注意到,贵妃娘娘也就罢了,她向来做事大手大脚,不会留意这些细节。”
“再加上你的住处在偏院,出入都由本王的人暗自盯着,父皇也只是仅仅知道你这个人,并没有见过你。”
“可是李兄,我若是你带回去的一个书生,也照样是你的幕僚啊。“洛箫倚着一根树干,慢悠悠地说道。
李兄这才像说起了他的重点,一双眼睛充满了期盼:“这便是我真正想说的。”
洛箫早有预料地看着他。
他早就知道,李元定是有所求,才会将他护得这般好,否则,他才不会管他的死活,他可能一直都是李元手中的棋子。李元道:“我们故意告诉父皇你的幕僚身份,实际便是为了隐藏你的蛊术。”
“听闻敌国新君上位,靠的便是这蛊术。既然已有先例,本王又为何不能冒险一试?”
意料之中的答案。洛箫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洛兄,还望你配合本王的计策。届时,别说是一味灵草了,你若是要那昆仑山顶的仙药,本王都去为你夺过来。”洛箫微微笑了笑,这才慢悠悠向李元道了谢,将压着蛊虫的手挪开。李元将他也算计进去了。
可殊不知,他也只是洛箫复仇计划里的一步棋。大
岑明莺无聊地坐在桌边,筷子与饭菜都搁在桌上,可她实在是没什么食欲。洛箫踏着暮色走了进来,看了眼桌上一筷未动的菜肴,他顿时了然。他走近了岑明莺,揽过她唉声叹气的身子,避开了她前日被人掐伤的事情。那件事,他心里约莫已经明白了大概。
“盈盈,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吃些汉食?”“洛箫,"她忽然认真地唤他,洛箫被她唤得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啦?”
“你还记不记得,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双手撑着脑袋,一副埋怨的表情。“当然记得啊。盈盈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呢?"他弯了弯眼睛,随即,从腰间掏出了一样物什递给她,“喏,提前送你的,生辰礼。”岑明莺欣喜地接过那物什,是一颗很小很小的东西,她将它放在手心里,甚至都不及她的小拇指大。
她问:“这是什么?”
洛箫的声音混着明明灭灭的笑意:“这是一枚种子。”还没等岑明莺回答,他又说:“这枚种子乃是我血液所灌,与我心意相通。”
“你试试,能不能种出花来。”
“我试试?"岑明莺看着那枚种子的目光变了变,像在打量一样新奇的玩物。“好啊,你就等着我开出花来吧。”
洛箫知晓这种子开花的条件,于是他淡定地笑了笑:“打个赌吧,岑明莺。”
他没有唤她盈盈。
岑明莺倒是觉得他有些重视,她到底能不能种出花。“好,赌什么?”
“就赌你种下这种子,究竞能不能开花。”一如岑明莺所料。
她勾了勾唇。
洛箫接着说:“我了解它的花期,那便给你三日,三日之后,我会来问你赌约结果。”
岑明莺拖长调子道:"嗯一一”
“不过洛箫,"她有些不解,“你为什么对它能不能开花这件事如此重视啊?对方像是噎住了,生硬地咳了一声,别开视线:“我没有重视啊。”话刚出口,岑明莺便将种子搁在木桌上,然后双手环胸,轻描淡写地说:“那我便不赌了。指不定这种子被你动了什么马脚,到最后我一定会输一一”“别啊,"少年终于将视线投于她身上,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他把种子捧了起来,递到岑明莺眼前,目光极其央求。
“还说不在乎。“她恶作剧般笑了笑,将种子接过,走向了身后的花坛,“我现在便去种,你便等着三日后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