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而是在旁边的茶摊喝了一下午的茶。
白青青瞧了,心道:“真是神奇了,郑姐姐也没和他多说话,两人间更没有出格的举动。怎么他就……”
不过越是这样,她愈发信服郑瑶,不敢再多言,对她的吩咐也都照做。白青青虽然入世了,但见得人毕竟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不知道有些人色心一起,就会以己之腹夺她人之想,自作多情一番。等她们收摊了,许宣又凑过来,冲着郑瑶笑说:“郑娘子腌制的酸梅子甚是好吃。这天太热了,不吃些酸的,根本吃不下饭。可否请教下这腌制之法?”“这算是小生的一点谢意。"他拿出一支梨花簪子,是用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一看就值不少钱。
郑娘子推辞道:“不过是腌梅子而已,许多人家都会。我动动嘴皮子教下许郎君费不了什么功夫。”
许宣却摇头,将簪子趁她说话间簪到她鬓间。乌黑的发髻里,一点梨花,更添几分天资玉色。
一直隐匿的白青青瞧了,心中犯了恶心。她喜欢的人,这小白脸都要来抢一枪?
她捧出一盆水,装作不小心撞到男子,将他从中间开始,泼了个透心凉。纵然现在天热,骤然一盆冰凉井水下来,也是受不得的。许宣又气又急,抬头看,泼自己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带着面纱,一双眼睛灵水灵水灵的,还带着几分魅色。他生气的情绪暂时被抛,只觉这女子在仁么地方见过。
郑瑶连忙上前,道:“不好意思许官人,这是我招的聋哑女工。她天生有些病,所以行动不是利索。还请见谅。”
白青青一听,差点噎着,自己怎么成残疾了。不过她也明白,郑瑶这么说,是不想让许宣认出自己。
看着两个身形标致的少女,许宣原本的一腔怒气都消散了。他苦笑道:“郑娘子……我这衣服……
郑瑶脸色微红:“我家中无有外男,公子请稍等。“她转身对白青青道:“你去衣服买身男子的成衣来。”
白青青拿了钱退下后,故意在外面晃荡了半个时辰才去买。一来一回都一个时辰了。许宣原本是有些小九九,可是都因为寒冷与浑身湿透的感觉升不起来了。
等白青青买了衣服回来,他也再不顾眼前人熟不熟悉的问题,连忙去内屋换了衣服。只是这衣服买的小了,穿上颇为局促。他出来后,白青青看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许宣尴尬道:“这……”
郑瑶装傻道:“这妹子虽然聋哑,但是没有坏意思。只是觉得你丰神俊朗所以想笑而已。”
许宣哪里还敢再继续待下去,脸面扫地,早没了勾引良家的心思。大街上认出他的人,都大笑不已,丢了好一顿脸。唯独回家后,白素贞见了心疼不已。她挺着大肚子,担忧焦急道:“官人怎么换了这身衣服,是出了什么事?”许宣的尴尬羞恼顿时消失大半,一丝丝愧疚涌上。毕竞是他动了心思,有些对不住娘子。只是她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太过体贴,像他过逝的老母。儿子他了对不起母亲的事,母亲是不会在乎的。他自然也形成了不在乎白素贞想法的习惯,只一会儿那一些愧疚就没了。
他皱眉,瞎编道:“我今日好心施舍一个乞丐,谁知他不仅抢我的钱财,还抓坏了我的衣服。好在遇到一个好心人,替我买了衣服,这才体面回家。”白素贞松下一口气:“什么钱不钱的,官人美事就好。"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焦急,说到这个钱的事。家里的存款不多了,夫君又迟迟没中进士,举人的身份只要不中进士,在本朝就没什么用。所以他们一家一直靠她未婚前积累的财产果日。之前小青还在时,可以让她帮忙管理下家产营生,可他们姐妹决裂,她又怀有身孕,月份已大不宜多思。是以家里没了进项,只能坐吃山空。至于许宣,她倒没想过指望他经商果日。一是文人从商,受人鄙夷;二是夫君纯善,她害怕他受人蒙骗。
以致于今晚给许宣换洗衣物时,她精神都是恍惚的。忽的,从内里掉出一个荷包。
白素贞捡起,里面的大部分钱财都是在的。那就是没有什么乞丐,官人为什么会撒谎?她想起今天拿包微湿的点心,即使如此,官人也都拿起来吃了。
白素贞撑着桌角,努力让身子站稳。
可是她心却迟迟稳步了。她不想想那么多,她还有两月就临盆了。有些事情,想等到生完孩子再说。
她捂着胸口,不禁吐了一地,将白日所有吃食都吐了出来。在屋里写字的许宣摸摸坏件空荡荡的腰带,心道:“遭了,这荷包忘了拿走了。”他书也看不下去了,想着用什么法子,混弄过去。他快步走到后院,白素贞听到动静蹲身,将荷包放回了衣服里。许宣扭扭捏捏道:“娘子你辛苦了,怀着身孕,衣物还是我自己洗吧。”白素贞蹲在地上没有回答。
许宣慌了,连忙去扶起她:“娘子,你怎么了?“只见前面的地上有一滩秽物。
“呜鸣……娘子你怀孕辛苦了。“他个大男人不禁落泪,心道自己真是有愧夫人,她怀着孕这么辛苦,自个儿竞然对别人动了心。白素贞感受的脸颊上的泪水,已经不知是许宣的,还是自己的了。她哽咽道:“官人,你对我这么好,素贞真的很满足。”所以,官人啊,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