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狼藉的盘子里戳戳戳。
时千看向情绪微敛的舒画,想起来问:“秦默最近怎么样?”自除夕之后,时间翻过这一页,舆论对他的绞杀程度显见有所下降,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触及底线的事故,公众对这种事的忘性不小,只是工作还未能全面恢复,偶尔还能看见各大社媒上突如其来对他的讨伐,但没有庸众助阵的情况下威力已经不及当初了。
“专注养猫呢,"舒姻笑了下,“你怎么不去问你老公,他不比我知道得多?虽说秦默和秦亓兄弟关系一向亲近,但到底年长几岁,远不及他和陆司南平日里厮混的频率高。
温明稚附和:“就是就是。”
“随便问问,"时千耸了肩,嫌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残迹,站起身,“走吧,去吃点别的?”
她不过今天网上冲浪时看到久违的热搜,也就一时兴起关心一句,不多么想知道具体细节。
而且她也很清楚,以秦家这种地位,秦默要是想尽快解决问题大可不必用这种冷处理的方式。
他现在顺势将事情搞成这样只有可能是他本身就有别的打算,至于是什么,她猜不透,也没用心去猜。
倒是在这之中不经意间想起来了去年在法拉盛见到的长卷发姑娘。那个让他one77都不动心的理由。
也许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有所改变。舒姻拎起包,很迫不及待地想跑,“走走走,我真饿死了,吃不了一点。”温明稚还不想走,赖在椅子上不想动身,“我靠,这么贵没吃回本,我真不甘心。”
“你放心好了,我们陆太太不差这点,"舒姻拽上她的胳膊,悄咪咪跟她透露了点内幕:“这两天她那个小后妈听说锦时的股权变更已经闹了好几次,动静大得整个申城都知道了。”
时千满不在意地笑了下,好奇问了句:“怎么闹的?”股权协议变更这件事她只负责做决定,不会亲自过问细节,如果有处理不了的突发情况律师团才会征求她的意见,但这种八卦倒没人会跟她多嘴。“你不知道?”
程天心不是个省油的灯,又仗着已经生下了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能使出来的手段都已经用尽。
时千听完意味不明地眨了下眼,“锦时而已,这么沉不住气。”时长远手里的资产远不止锦时这点,以他道貌岸然的作派,程天心作为他亲生儿子的母亲,未来没有任何理由会被亏待,现在因为这点份额就闹得这样难看,反而不利于她儿子的将来。
舒姻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当八卦听完就过了,随口调侃道:“还是你沉得住气,跟我们也深藏不露。”
“……?“温明稚从刚刚开始就陷入了沉默,还没反应过来,“我没见过世面,那是多少钱?”
舒姻揉了揉眼角,“少说千亿?”
温明稚瞪大了眼睛,瞳孔缩了两下。
什么东西?
千亿?
她掰着手指都数不清后面到底跟着多少个零。说起来,她其实从前就知道时千家境很好,但对这些一直没有概念,直到现在突然被告知了一个具体的数字。
整个人就是直接风中凌乱一一
“那不行!我靠!这还少说了?那我不得换一家更贵的吃!?”舒姻郑重点头,“千万别给她省钱!”
时千乐了,…那走着?”
“走走走!”
大
最近申城圈里茶余饭后没有太多八卦,最甚嚣尘上的新闻当属时千对锦时股权的绝地反击。
自从她和陆司南结了婚,仰赖他高居不下的话题度,连带着她也一跃成为娱乐大众谈资榜前几名。
本来程天心在年关跟前生下了儿子,时千又一直没有要回国发展的意思,外界都猜测在时家未来的家产争夺战上她这就已经是初步败下阵来,再加上她母亲早逝,没有母家帮扶加持,以后一定是节节败退的境地。虽然也有人为她抱不平。
且不说锦时是当年贺锦予与时长远共同的心血,就说这一次的起死回生分明靠的是她与陆司南联姻,但如今摘桃子的却要另有其人了,怎么说都不厚道。可不厚道归不厚道,但像他们这样的世家本来就不是以道德建立原始资本的,这种事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所以时千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外都是可怜巴巴的孤女形象。又是独自一人离乡背井生活在海外,又是跟陆司南结了婚还是异地分居的状态,久而久之甚至有人开始脑补:她这么多年不回国不会是因为根本回不了国吧?!
…戏真是不少。
直到这一次。
完成股权变更之后,程天心收到了消息,直接杀上锦时砸了时长远的办公室,才闹得人尽皆知。
那本来每每提及都略带同情的“孤女”,也终于变成了“她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啊"的疑问。
也许外界很惊讶,但其实这件事对于熟悉时千的人来说并不意外,她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格,根本没想过要一直跟时长远和程天心母子保持根本没用的表面和善,该是自己的东西她一步也不会让。既然已经满足了当初贺锦予留下来的激活条款条件,她也没再等,考虑清楚之后十分轻巧地就拿定了主意。
但通知自己的律师团队做事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