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点,那是他自己不要脸。
谢文思摇头:“她才不管这么多。今日的事,本是父王教训他,也是他自己拎不清。但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回头只会来找你的麻烦。”可能还要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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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一路都在哭,直到入了自家院子,才停了泪水,阴沉着脸:“谢文定,你什么意思?”
谢文定无奈:“我是真的不好拒绝母妃的好意……“你骗我!"何氏暴怒,“我气的是你骗我啊!你明明睡了那三个女人,为何要跟我说没见过人?正如父王所言,这分明就是拿我当傻子糊弄,你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谢文定方才被父亲训斥一通,也有了不少收获。他定定看着面前的何氏,半晌后冷笑道:“不过了。”
何氏即将要骂出口的话就那么被掐在了喉咙里,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闭合好几此才回过神来:“那你原先说要对我好,对我一心一意,都是骗我的?”
谢文定漠然看着她:“对!我那是哄你的,也就看你是我表妹,看着我娘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随口一说的话,你拿来当了真,话说你也不是天真的性子,怎么会认为王府的公子会守着你一个人过?”他直言,“我不光现在睡了那三个美人,以后也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你能接受就接受,若不能接受……“他伸手一指府门的方向,“爱走就走,我不拦你。”过往两年内,何氏一生气就回娘家,都跑习惯了。这会儿她怒火上头,还真的转身就走。
以前谢文定看见她这模样,会追上去哄,这一回却站在原地没动。何氏跑了一段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心里挺慌,她回过头,看见谢文定还站在那处。
谢文定见她回头,强调:“我不会去接你!我们俩的婚事不是皇上赐婚,王府公子休妻,不用礼部插手,只要我自己愿意就行。”甚至不用征求何府长辈的意思,说休直接把人撵出去,何府只有受着的份。何氏看着他冷漠的眉眼,周身都凉透了,抛开两人的感情不谈,何府很在乎王府这门亲事。她不能任性。
“你太欺负人了。“何氏骂完以后,哭着蹲在了地上。谢文定没有去哄,而是转身离开。
何氏在他走后,才回了夫妻俩住的院落,一路走一路哭,这一回哭得真心实意,也没再去找何侧妃作主。
倒是何侧妃找了过来,原以为儿媳妇会哭会闹,可看到一脸平静的儿媳,她并无半点欣慰,心中还很慌乱。
“你……文定呢?”
何氏叹口气:“走了!姑姑,以前是我太任性,我会改的,你别不要我……文定他要休了我。”
何侧妃柳眉倒竖:“他敢!”
见状,何氏心中安稳了几分。
这府中能够让谢文定低头的,也只有何侧妃了。何侧妃非要认她这个儿媳妇,谢文定休了她的可能就会特别小。大
温云起知道谢文定不会善罢甘休,一直都有防备着,身边只留了三个人。一个车夫,两个随从,除此之外,任何人不能靠近他三步之内,包括吃的东西,也必须由信任的人先试过。
一转眼,快到了温云起和谢文思的婚期了。在两人定亲以后,温云起三天两头往王府送东西,两人三五天就会约着出游,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未婚夫妻俩感情极好。成亲的头一日,威武侯府内外一片大红色,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这门婚事办得更加圆满,皇上下旨让守卫边关的威武侯回京。温云起正站在门口,看着众人布置新房。
原本新房应该是他半夜睡了起来再收拾,但侯夫人怕出意外,让他去书房住一晚,先将新房布置起来,若是有缺什么,还能赶紧补上。就在这时,随从过来了:“世子,胡家几位公子到了,说是想请您出去喝酒。”
胡家的几位公子是段明泽亲表兄弟,给他们面子,那就是段明泽给亲娘面子。
温云起转身到了院子里,一行五人已经等着了。胡家四位公子,还有一位是几位公子的表兄,算是胡夫人娘家侄子,又在准备明年的乡试,近两年在胡家的族学中求学。“表哥,咱们今日出去喝点酒吧,不醉不归。”另一个人接话:“对对对,等有了媳妇,你再想彻夜不归,可就不容易了。”
“只是去酒楼,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姑母都答应了的。”“不光是要姑母答应,还不能让新表嫂生气…”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说已经订好了桌子,不去都不行。段明泽和这些表兄弟相处得不错,胡家是读书人,年轻一辈的几人性情耿直,读书也挺用功,哪怕是最愚钝的小五公子,最少也能考中秀才。小五公子今儿没来,温云起闲着也是闲着,便和众人一起出门,又强调:“不能太晚,明儿有正事,不能耽误。”
“不会很晚。“张斌出声,“咱们就坐下来喝几杯,随便闲聊几句。”实话说,温云起来了许久了,和胡家的这些表兄弟一点都不亲近,并不是他不愿意亲近,而且他已经当差,这些人还在苦读,大家坐在一起,都不知道聊什么。
上马车时,段明泽的表哥胡大公子挤了过来,他是胡蕊心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等到马车驶动,他低声道:“妹妹不愿意相看,今儿还哭了一场。”胡蕊心的心意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
温云